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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晟,一个90后小伙子。出生于厦门。从大二开始就结缘佛像,毕业后回到家乡,便开了个人工作室,为佛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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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晟,充满朝气的90后,却做着一份传统而古老的手艺。两年前,他从上海视觉艺术学院毕业,便回到自己的家乡厦门设立了个人工作室,专门进行佛像雕刻。对于那时刚毕业的他,并非像大部分大学生那样茫然无措,他在心底早早为自己做好了职业规划,他说在建立他的工作室那刻起,他就身负着一种使命感。
近日,他正在忙于他的展览,他邀请了摄影朋友们帮忙设计展场灯光,一尊尊佛像按照展会场的动线的方式排布着。
佛像展览与平时的展览不同,它需要一切沉静下的氛围。这能体现出对佛像的庄重,并且能够影响到访者的庄严情绪和礼仪感。
在这场“为佛造像”展览自述中,他写道: “当我组建蒋家班工作室的时候,正在度过人生中的‘自洽’阶段,试图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矛盾或者错误纾解。大学毕业后的一年,我几乎没有做什么实际挣钱的工作,当时在想: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 我能用这样的环境做些什么事情? 最后的结果就是做佛像。我明白每个人都拥有与众不同的生命,我是做佛像的,我接受了。”
蒋晟所涉及的造像,材质不同、工艺各异。在蒋晟看来,汉传佛教艺术的特点之一,便是每个朝代的审美最高点都会随着当时最好的工艺而发生变化。现代人在博物馆看到这些历代的工艺,随后侧重于用不同的审美去演绎。如今大多数做佛像的人没有机会接触到过去的实物,这或多或少限制了现代工艺的发展,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取材多样是不同于传统匠人之处,事实上历代出色“匠人”的概念也不同于如今在工坊里“玩刀子”的工人,过去匠人是一批受人之邀去订制佛像的人,有时候皇帝也会是他们的“甲方”,他们根据实际的空间、形态的要求来进行加工,有时候还会给出专业意见。
也许是出于对匠人身份理解的加深,蒋晟对工艺的要求以及与工匠的沟通也一年比一年提高。他说这取决于相互理解的程度。“我们在多大程度上保持观念的一致,就会在多大程度上促进作品的完善。”在工艺行业系统里没有上下级,与工匠之间更像是合作关系。他更愿意用艺术家的身份来思考,当艺术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就要去信任工匠。
这些来自佛寺或石窟的感受,对他的造像也发生着影响。蒋晟的一组具有北魏风骨的菩萨造像,其神情便是来自现存于甘肃某个年代久远的小博物馆中的一尊宋代禅定菩萨像。这尊造像的上身很长,头微微向上仰起,流露出在他看来是禅定中的微笑。
蒋晟说,雕塑佛像这件事应该会做到满头白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生活与信仰开始融会贯通起来。在他的左右手臂上各有一条20厘米的直线纹身,一方面更便于雕塑家以身体来做尺度,另一方面也不免让人想起 《造像度量经》 中遍布线条标尺的造像画面。
造像中需要观想,造的像多了观想也会多起来。而为了更好地与佛相应,在生活中还需要调伏身心,有时是正常的洗手静心,此外还会在生活里大拜、或是习武。“内心的东西会反应到我做的佛像上。
蒋晟说:“心怀信仰,做什么事情都做的好。当然这一信仰也在不断的被磨练,不管内心如何变化,人生皆苦。”